汪尚书“这”
周瑾行“朕的公主,会请天底下最好的老师教她做人之道。
“朕也会亲自手把手教养,让她能辨
忠奸,懂明理,识大局。
“朕会从小到大把她当君主培养,眼下公主才不到两岁,汪爱卿何以为朕的公主就难当大任”
汪尚书被怼得无语。
周瑾行无比淡定的朝百官做了一个手势,“诸位爱卿继续来辩。”
人们面面相觑,他这般沉着,他们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有人不怕死道“陛下,妇人不可干政,当初许太后祸乱朝纲的惨痛经历你难道就忘了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绷紧了皮,大气不敢出。
因为他们知道,许太后是天子的逆鳞。
周瑾行果然沉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道“许太后祸乱朝纲不假,皆因她是太后,而非皇室正统。
“在她代权期间,党派相争,卖官鬻爵,民不聊生,罪不可恕。
“秦爱卿把朕的公主与许太后相提并论,是不是有失偏颇”
从头到尾他说话的语气都很平静,不带丝毫情绪。
那种冷静客观不禁让人感到惧怕,因为他真的是在为公主铺路,不是在跟他们开玩笑。
连温颜都不禁有点佩服他了,那种见招拆招的架势冷静且自持,似乎不管你发什么难,他都有应对之策,并且有理有据。
满朝文武那么多人,各自面面相觑,似乎除了公主的性别以外,他们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驳。
说公主难当大任,天子亲自教养;说公主生产出岔子,宗族可立备胎;说有违祖制没有这个先例,人家开了这个先例。
简直了
现在周瑾行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满口之乎者也,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周瑾行无比淡定,“诸位爱卿若有什么言论,尽管来辩。”
百官“”
方才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这下全都缄默不语,因为公主除了性别外,他们确实挑不出毛病来。
但偏偏这个性别又是世俗父权不能容忍的。
他们自然没有胆量敢说不愿意臣服于罗裙之下,因为周老板会教他们做人。
故而在明面上人们都不再硬刚。
初步试探尽管受到百官激烈反对,好歹把这篓子捅了出来。
周瑾行抱着立储是家事的态度来定位,压根就没打算让百官插手,这是手握君权的绝对体现。
待朝臣散去后,温颜到底是服气的,说道“陛下为了淼淼的前程可谓费尽心思。”
周瑾行看着她,不答反问“那三娘呢,又是何种态度”
温颜不客气道“方才陛下自己也看到了的,满朝文武把锅推到温家头上,你说妾冤不冤”
周瑾行笑了笑,“朕不是同他们说清楚了吗,是自己要立储君,与温家无关。”
温颜精明道“这事儿,恕难从命,温家作为御史,倘若极力支持陛下立女君,指不定被戳脊梁骨。”
周瑾行倒也理解她的立场,“既然为难,那便莫
要再掺和,省得成为他人的手中刀,被利用了去。”
温颜没有吭声。
周瑾行继续道“储君,朕是立定了的,淼淼是第一顺位人,谁都不能撼动她的地位。”
温颜“既然陛下做了这个主,那妾自然没话说,省得让你生厌,自讨没趣。”
周瑾行“三娘心里头清楚就好。”又道,“朕不想费心思应付温家,明白吗”
温颜识趣道“妾知道该怎么做。”
周瑾行点头,“如此甚好。”
立储一事到底引起了群臣的抵触,大理寺少卿马仓私底下同温宗荣发牢骚,说越来越看不懂圣上了。
温宗荣也无法理解,皱着眉头道“杜侍郎非得说是温家怂恿圣上立女君,简直是笑话。
“三娘贵为皇后,又年轻,能继续生养,倘若一直生不出小皇子,又霸占着后宫,杜侍郎骂人还情有可原。
“可是如今皇室里头只有一位小公主,我温家何故干出这等荒唐之事去招骂”
马仓发愁道“我就是想不明白,圣上何故要执意立女君,他明明可以继续生养皇子。”
温宗荣不高兴道“这得问圣上。”
他自然不敢说许太后的诅咒,传言出去只怕又会掀起事端。
马仓发了好一会儿牢骚,稍后汪尚书寻了来,他们打算联名上奏。
温宗荣自然要给颜面,倘若他拒绝上奏,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也有人出主意,让玉阳进宫当说客。
不曾想,玉阳直接被周瑾行洗脑,反而把矛头对准了他们这帮坚持正义的朝臣。
这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