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三弟刚才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中年男子语气不善地责问,“你说说看,为什么不同我们商量就给宝亲王妃送礼,送的东西还是咱们盗墓得来的,你这不是把罪证往人家手里塞么?”
背着手的男子无奈地转过身望着中年男子,“大哥,您别着急,我一直听着呢,三弟的顾虑我也很赞同,就是因为我跟三弟一样担心,才会让夫人给宝亲王妃送礼。
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人昨天才到锦州,我担心误了时机,这才没有同你们商量就让夫人先把东西送过去了,我这么做,也是深思熟虑过地。”
“深思熟虑?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我可一点都不觉得你这么做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大哥,你把咱们手里的东西想左了,老韩处理过的东西,就连咱们自己都看不出是陪葬坑里出来的,宝亲王妃有多大见识,她更不可能看出来那东西的门道。所以,根本没有什么你说的罪证。
再者,你上回给我们消息这个月必须出货,宝亲王这两个月都在西南,咱们不可能瞒得过他的耳目。既然如此,咱们何必一早投诚,先把宝亲王拉到咱们这边来,就算他不会同咱们合作,让他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可以啊。”
中年男子听到这里哼了一声,“宝亲王是什么人,你以为他这么容易被收买?主子在京城都不敢对他下手,凭你这点伎俩就能收买他?”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宝亲王这些年不就没管咱们么,他堂堂亲王抓盗墓贼不怕脏了手啊。再说了,大哥可知道小弟给宝亲王妃送的是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送的什么?”
“是那套‘二十四编制玉磬’,公主坟出来的那套!”
“二哥,你可真舍得啊,”旁边的年轻男子嘟囔道,“那套玉磬可是价值连城,因为太贵重了,咱们一直没舍得出手,你就这么把它送人了啊。。。”
儒雅男子道,“哼,当初主子走的时候就跟咱们说过,让咱们把那些价值连城的东西留起来,说不定将来能用在关键的地方,像宝亲王这样的人,他不缺钱,他更喜欢这种稀世珍宝,这可是有钱也不见得能买到的。”
中年男子眯了眯眼,“你当真把整套玉磬送给了宝亲王妃?”
“千真万确,兄弟我要是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丢了头顶的乌纱帽,”儒雅男子好似赌咒般说道。
中年男子沉默了,他来回踱了几圈步子,“若真是那玉磬说不定真能收到奇效,宝亲王妃当时什么反应?”
“宝亲王妃很高兴地收下了,而且看上去很是惊喜,据夫人说,开始宝亲王妃对她还不冷不热地,看到东西后立马脸色就好了,”儒雅男子得意地道。
“这么好的东西,她当然高兴了,宝亲王妃也没什么了不起地么,还不是照样见财眼开,”青年男子嘟囔道。
“你真得确定宝亲王妃很高兴?”中年男子心里仍有些不确信。
“要不我把夫人叫来,大哥可以自己问她,”儒雅男子道。
“那是再好不过了,”中年男子道。
没一会,知府夫人便过来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一妙龄妇人。
“妾身见过大人,兄长、三弟”“贱妾见过大人,大爷、三爷”
儒雅男子,也即锦州知府,一见妙龄妇人跪拜,忙上前扶起她,柔声问道,“絮芳,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不舒服,不是教你多休息么?”
被称为絮芳的女子,便是李家嫁给锦州知府为妾的女儿。
瞧着知府对李絮芳那般紧张的模样,知府夫人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开口解释道,“妾身刚才正巧在李姨娘那里说话,李姨娘听说大人要见我,非要一起过来,我怎么劝她都不听。”
李絮芳没理会知府夫人,只盈盈地看着知府,“大人,贱妾身子这几天已是好多了,刚才听姐姐说起大人最近为了北边的事很烦恼,贱妾也想为大人分忧。”
知府横了夫人一眼,扶着李姨娘到旁边坐下,“絮芳无需担心,为夫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