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穆婉婷的屁股再次一疼,又是一声大叫,“屁股,屁股,我的屁股。”
便在这时,程云秀和穆苍山二人很不巧的进屋,看到顾言方压在穆婉婷的身上,程云秀大惊:“你们干嘛呢!”说着,又觉这事不好看,便即推拉着身后的穆苍山向楼下走去。
穆婉婷忍着疼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顾言方,大气之下,本想给他一耳光,哪知顾言方疼得脸都疼得憋红了,青筋暴窜,显然有疼不欲生的感觉,竟比她疼得还厉害,她心中的气意消减,心中微愣,“怎么了?撞哪了?”
再看顾言方双手捂着某些重要地方,她顿时一愣,适才想起,刚才自己一脚踹出去,好像是踹到他了,而且还正巧是裤裆,这一下,她虽然身为女人,但对於两性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知道男人有些地方脆弱无比。
一时明白过来,穆婉婷脸都羞红,生出一片红晕,道:“你……你没事吧。”
“蛋�9�9疼”顾言方咬着牙,一字一语,道了出来。
穆婉婷见他疼不欲生的样子,心下当慌,却又不知所措,当即是愣了住。
直到过了十几分锺,顾言方适才反过劲来,但呼吸仍然急促,显然是并没有好彻底,一张脸气得铁青,横眉直瞪穆婉婷。
穆婉婷现在犯了错,倒是一改之前的高傲之态,羞羞怯怯的,还真有几分女儿家的柔媚,见顾言方呼吸越来越缓,道:“你没事吧?”
顾言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文志之貌,站了起来,忍着疼痛,道:“去见你父母,见了我得回去了。”
穆婉婷不知所措,但见顾言方向屋外走去,她也跟着走在身后,见顾言方一走一拐的,实在有些憋屈,她脸上竟还忍不住有些偷乐。
二人下得屋来,此时程云秀和穆苍山两人都坐在大厅里,饭也没做好,程云秀脸上有气,显然是为刚才的事情生气,穆苍山倒是成了好人,在旁安慰。
穆婉婷的脚已经治好了,只是还有些微疼,她走到了前边,唤了一声,“爸,妈。”然后指着顾言方介绍道:“这……这是我男朋友,顾言方。”
毕竟人家是长辈,初次见面,总不可能冷言冷语,连基本的长幼都不分,只不过要让他笑着巴结他却即是做不出来,更何况现在疼痛并未彻底消减,眉梢还皱着,哪里笑得出来,只是平平色色,不卑不亢的喊上一声,“伯父,伯母。”
程云秀却是冷哼一声,显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是连话都不回一声。
穆苍山倒是笑了笑,道:“不错,不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美好的见面气氛,经过刚才那一闹,这气氛自然也是破坏了。
“不错什么?”程云秀的语气有些重,直直的责斥着穆苍山,道:“冷眼皱眉,真以为得到我女儿了,就得到一切了!”
穆婉婷一听,顿时急了:“妈,你胡说什么呢。”刚才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便是再解释,也不可能解释得清楚,毕竟眼见为识。
顾言方一听,必中微微有气,不过想到刚才他们是见到自己爬在穆婉婷身上,想来是产生了误会,他便也不再多气。
穆苍山拉了拉程云秀,似乎在说她的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不过程云秀却是并不听话,而是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看看他的样,见了面还皱眉头,这是第一次见丈母娘的态度吗?姿高孤傲,无长无尊,长得斯文,却不知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身上的衣服明显就是新买的,说不定还不是买的,是从哪里借来的,说是书生秀气,但却懦懦无夫,只怕更是人面兽心,看我女儿漂亮,便即色起大起,油嘴滑舌的骗得女儿心,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想骗得我女儿而进我家门!休想!”话到最后,她更是直指着顾言方骂。
顾言方虽然向来待人有礼,但他也听不了这般搓脊梁骨的指骂,顿时大怒,道:“不错!我家确实没钱!确实穷,但穷人也有穷人的志与傲,穷人也有穷人的尊严,富人如何了不起了,不过也是血肉之躯,平凡之身,再高贵也不过几十年的岁月,一死到头不过是一堆白骨掩土,有何不了起的,中国数千年历史,从黄帝之初,便是农家舍业,种植耕犁,发展至今,谁敢说谁的祖宗不是农民!他朝为富,却自恃高贵,眼中无人,目中无珠,你吃的,穿的,住的,哪一个不是农民建起来的,自认为思想境界高胜一切,却只是沉浸在卑微狭隘浅识之井的蛙,为人者,人常平之,善待人,人己善之,道德风尚,风节之傲,非他人之一语而污,不屑与之。”斥完,顾言方愤愤而去,大义凛态,甚觉心中舒坦。
此场斥骂‘丈母娘’,此等风傲,倒是极有男儿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