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一时不知去向,开着车子倒是快要回到家了。
“送我回家吧,我家在……”顾言方昏眩着说了两句,突然鼻洞里一凉,有东西往得流,伸手一抆,竟然是鼻血。
赵萏听到顾言方说话,便是盯了过来,一看,他竟然在流鼻血,油然一慌,“你流鼻血了。”
“啊?”顾言方微微一愣,一看手背,果不然,手背上全是殷红的血,而且鼻子里不注有水流下,伸手接住,滴在手心中的全是一滴滴血。
赵萏连忙扯出一些纸来递给顾言方,道:“你先仰着头,别让鼻血顺着流下来。”说着,她将车子一拐,刹进一幢电梯公寓的小区中,很快将车子停了下来,忙急伸手替顾言方抆拭着鲜血。
一通忙乱之后,鼻血适才止住,可惜顾言方身上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了好一大片,他并没有注意到,脸上的血迹也干了,抆都抆不掉。
赵萏不得已,只好先让他到自己家中去休息,也没多想带一个男人回家中是否不安全,从相处上来看,只觉得顾言方当也不是什么登徒浪子,人面兽心的牲口,再者是她将人家的头磕了的,心急之下,她更是没有多想。
顾言方此时昏昏沉沉的,有如喝醉酒似的,几乎快失去自主意识,自也没有多少的精力来注意要去哪里,只觉得有些掺扶,便也随着去了。
赵萏住的小区并不怎么昂贵,二十几层的电梯公寓小区,每平米5000以上,自也是不错的房子了,当然不是一次性付完,而是暗接。
扶着顾言方进到屋里,赵萏急忙忙的拿着一个盆盛了一盆热水拿了条毛巾过来,伸手拧干毛巾,便将顾言方脸上的血迹清理掉,至於衣服上的,定是清理不掉,想来也只有重新去买一套了。
顾言方昏昏沉沉的,终於脑子一垂,彻底的昏了过去。
赵萏见他突然一沉,忙急大惊,还以为他死了,一翻察看,触呼吸,听心脏,把脉博,适才发现了还有气,应该只是昏了,适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昏睡了,倒出不必担心他会突然做出禽兽之事,拿了床多余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去洗了个澡,换了套粉色的睡衣,回屋后将房间门反锁掉,适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当赵萏睁开眼时,窗外已然大亮,不上班的她一向起得很晚,习惯性的伸手拿着床头的小锺看了看,差不多都快九点了,想到顾言方,她适才一惊,脸上慵懒的疲意尽去,忙急开门出来,此时大厅里却是没人,耳听洗澡间里传来“唰唰唰”的声音,她小心的走了过去。
只见顾言方上身缠着的一条浴巾,正蹲在地上用衣服刷刷洗着衣服,耳听身后有人走来,顾言方回头看了看,见是一脸慵懒之态未散而显有几分女儿家柔嫩嫩的赵萏,再看她穿着一身睡衣,模样儿还有几分说不清的乖巧。
顾言方记得昨天自己最后是上了赵萏的车子,然后磕了一下头,至於之后的事情他却不记太清,模模糊糊好似有什么感觉似的,醒来时见自己睡在一间根本不熟悉的屋里,微惊之后,他方才想到这里肯定是赵萏的屋子,发现自己衣服身上有血迹,适才迷迷糊糊的记得自己子像是流了鼻血,方才四下一寻,可惜都没找到合适的衣服穿,唯看浴巾还能够勉强的遮一遮羞,保一保暖,方才拿着浴巾裹在身上,又见赵萏未醒,便想着将衣服上的血迹洗一洗,毕竟要让他买一件衣服还是有些为难於他。
“这血迹洗不掉了,看来这件衣服……”
赵萏打了个哈,伸手拧了拧粉嫩嫩的小鼻子,慵声慵气的,道:“没事,再去买一件。”便在这时,屋里传来了她的电话铃声,她便转身回到屋里接听电话。
只听穆婉婷道:“小萏,他在哪?”
赵萏道:“他在我家。”
穆婉婷一怔:“什么在你家?”
赵萏忙着解释,“婷姐,你别多想,昨天晚上挂你电话后他突然流鼻血了,我不知道他家住哪,又见离我家近,这才带着他来了家,后来他更是直接晕倒在了我家里,我又不能把他赶出去。”
穆婉婷只是一笑,道:“看把你急得,我没有多想,他又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我签约的对象而已,那他没什么事吧?我一会就来你家,与他谈合约一事。”
“应该没什么事,在洗衣服呢,婷姐你来时带两套衣服,他衣服被血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