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杰见顾言方生了气,心头一乐,或许顾言方真的会负气离开,但又听顾言方的话,心想梁武帝是自己的爷爷,若是自己去阻止医生给爷爷看病,只怕会落人口实,因此便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不过你既然能够让我爷爷相信你,想来你的唇舌功夫应该不弱,为了不让别人听见我这做孙子的不孝,阻止医生给爷爷看病,所以你要去便去,你要多少钱,希望你别向老人拿,骗老人的钱,你不觉得可耻吗?”
这一翻话说出来,任由顾言方再压制,心里的怒火也像是点燃了的油田似的,熊熊的燃烧了起来,顾言方怒道:“你放心,我从未向你爷爷拿过一分钱,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只好不再接近他。”感觉到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顾言方说出这一翻话后,便即怒怒离去。
顾言方毕竟入世未深,对於人心这个东西,学得实在不怎么多,更何况他还是在校大学生,在学校里的纯洁生活可不比社会上的阴险复杂,因此年轻气胜的他受了一点刺激便爆躁起来。
梁仁杰看着顾言方走了,眼中闪过一丝精锐的笑容,又道:“希望你不会说出是我赶你离开的,否则我很怀疑你是故意要离间我和我爷爷之间的关系,当然了,凭你一个外人的力量,不可能间见得了,不过我只是对你的一个忠告。”他这话说得极是巧妙,一则撇清了自己的干系,二则即便老爷子问,想来顾言方也不会说出是他从中捣乱。
顾言方将话听在耳中,头也未回的离开,他心想这一次离开之后,只怕再也见不到梁武帝了,因此对於梁仁杰看上去的忠告也不加理会。从医院大厅里向外走,正巧有一群黑衣人进来。
黑衣人之前乃是一穿着红色风衣而极其霸气拉风的女子。
顾言方这会有气在心,急急的走过去,见对方气势镇场,也没有避让对方。
几个黑衣大汉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不避让反而直直的向他们走来,担心他对红衣女子不利,当下向前走了几步,拦在了他的面前,怒目横眉的瞪视着对方。
顾言方心里有气,因此是低着头走,而且走得有些急,恍眼见前头有几个黑影挡在面前,他适才一怔,忙急停下脚步,差点一头撞在一个高个的大汉身上。
只见这方脸大汉怒起来的样子给人一种震慑,“小子,看不到路吗?”
顾言方这会怒意在心,在初时的惊惧之色,却是平静下来,道:“我走我的,你走你的,你挡我的路,还问我看不到路?不觉得可笑吗?”
旁边的人群看到这几个黑衣大汉都已经避让,不过他们并没有躲开,这会都在旁观那硬头直撞的愣头轻,偕心想这年轻人怕是要吃亏了。
黑衣大汉生活在道上,说不上天天都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但打架斗殴的事情绝对没少干,甚至是杀人的事情也时常做上一两件,因此养成的‘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的性格,这会看到这愣小子敢直接冲撞他们,心头怒意一起,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掴向顾言方。
在那一刻,其实梁清照有意要阻止的,可是她却并没有阻止,虽然顾言方救了她爷爷,但她与顾言方之间没有任何干系,而且她突然也想看到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本事能够救得了在她心中如野虎般厉害的爷爷。
顾言方心中怒意未消又遇上对方强势欺压,心中怒意更升,因此注意力倒是前所未有的集中,见对方一手掴来,心中快速的盘算出了对方出手的力量,角度,还有他这一手之间,所暴露出来的弱点。
当下凝起两根手指,如百步穿扬,直接点在了这大汉的胸口。内劲从身体里顺着手指涌入到了大汉的穴位之上,瞬间将他的穴位阻塞。
这大汉一手耳光刚刚要打中顾言方时,却是全身一抖,闷哼了一声,硬梆梆的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声音有些震耳,大汉倒在地直,就像是木偶一样,竟然没有动作,也没有喊疼。
顾言方并不知道自己出手竟然会如此快,这会看到大汉倒在地上,感觉都还有些恍惚,一双眼睛纳纳的发呆。
倒不是顾言方真正的出手太快,只是这大汉见顾言方长相平平,想来他应该没什么武功,因此出手掴他也没有任何防备。
这一幕,倒是令周围的人都惊吓了。
梁清照秀白的眉梢也轻微的锁起一丝奇异之色看着顾言方,目光微漾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