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只要把秦念白顺利接走,是死是活,就与自己无关了!
而秦念白听说秦显也被接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
白老狐狸突然如此,还把秦显带上,不由得让她想起刚刚那个女人说的话!
她又继续问:“你主子是要把我送进宫吗?”
白福蹲着身子,眯笑着眼睛语气却已经不耐烦的道:“小的这就不知道了,只说了接您过去,您快请吧!”
这时候,那位狱卒小哥也走进来,给她使了个眼色,又故意道:“白将军抬举你,多少人几辈子都休不来的福气,赶紧走吧!”
“是啊,不知道又多少人羡慕您呢!”白福赶紧道。
要不是将军交代了,对她要恭敬有礼,自己早就一拳打晕,丢在马车上带走了!
秦念白白了他一眼,神色傲慢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与杂草,又伸了伸懒腰,扭扭脖子,才慢吞吞的,“那就走吧!”
白福赶紧招呼人过去扶着她,一同簇拥着出去。
与此同时,东城秦家,正厅内,秦显正与老婆盘算着如何辞官朵到乡下去。
听闻小厮来报,一品将军府——白家来请他过去,当场就吓的差点晕死了过去。
“完了,完了,秦家着大难了,我对不起秦家的列祖列宗啊!”秦显摊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大喊着。
他猜测,白家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秦李氏去扶他,眼泪婆娑的,“刚刚不是才来了人,问了去,怎么又来了,我们是躲不过去了,我可怜的念情……”
这时候,外面的丫鬟又跑进来,满头大汗,声音发抖的,“主君,将军府的人已经进来了,到院子里等着了,请您快出去,说,小喜姑娘是来伺候您的,让您好好待人家!!”
秦显心里一哆嗦,小喜关在柴房,他可是上下封了嘴的,难道秦家还有其他白府的奸细!
而秦李氏像是听出了端倪,让屋里的奴仆们先出去,她认真的对着秦显分析道:“夫君,白家还不会杀我们,你想想,以白家的手段,直接派人进来灭门就可以了,何须接到府上,惹人注意呢!”
秦显听来也有道理,他胡乱抹了抹眼泪,赶紧站起来,整理着衣衫。
“夫人说的对,应该没事,你且在家等着,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赶紧带着女儿躲到乡下去!”他出去前,如是说道。
——
这边,白福已经把人接到府上歇着了,丫鬟正在伺候她梳洗。
秦念白梳洗完毕,奴婢给她换上了一套她觉得有些奇怪的衣裳。
绫罗的鲜紫色百褶裙,云锦浅黄色拖地长衣,上面绣着朵朵盛开的牡丹,华贵无比。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皱眉疑惑,这像是宫里的妃嫔所穿的!
“这是你们将军让我穿上的?”秦念白问给她拉着衣裳的丫鬟。
“这是白管家差人送来的,奴婢不知。”丫鬟低头行礼回答道。
接着,便开始给她梳头,梳妆台上摆放着的头饰也是华丽奢侈,特别是那顶放在发髻中央的点翠凤头钗。
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居然有些亲切,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女人凶狠的咆哮声,“谁敢拦着,我要他的狗命,还不快滚开!”
秦念白刚转过来,想看来者是谁。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面部狰狞的可怕,红着眼睛,怒声道:“贱人,你还真敢来,我杀了你!”
说着,便朝秦念白冲了过去,想要用剑砍她。
秦念白慌忙的后退,她认出了这个发疯的女人,便是白梓萱的母亲,白老将军的正室夫人。
“住手!”顿时,一个男人愤怒的呵斥又从门口传来。
只见白将军气冲冲的走过来,将白夫人手中的剑抢夺下来,重重的扔在地上,怒斥道:“再敢无理取闹,我就休了你!”
又对旁边吓的发抖的奴仆大声喊道:“你们还不赶紧把夫人扶下去休息,都不想要命了吗?”
奴仆赶紧拥上去,拉住白老夫人,要将她扶出去,白老夫人愤恨地一把将身边的奴仆全部甩开。
脸色煞白的可怕,胸脯一起一伏,颤抖的手指着白将军,绝望的摇头,“你,你就休了我,我一头撞死,好到地下去陪女儿,告诉她,她有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父亲,为了美色,不顾女儿冤死!”
在她看来,自己的丈夫就是看上了那个贱人的姿色,才把她接到府里,当姨娘养着。
不然怎么会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的给那贱人送来!
“无理取闹,妇人之仁,你想死,就拿着三尺白绫到祖宗面前去吧!”
白将军冷哼道,自己的夫人如此冲动误事,他又不能将计划告之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