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么?”
几位少年少女聚集在一起,脸色都有些发白,神色慌慌,很是不安,彼此之间不断的靠拢古境,似能借此找到一些安稳。
距离那巨大的剑气已经过去了半天了,玄非还始终没有找来。
“要不,先走吧,说不好玄非师伯已经走丢了,我们只需要在外面与他回合就好。”
“放屁,我们走了,万一师伯回来了找不到我们咋办?”一个紫衣少年瞪圆了眼,怒视几人,道:“你们要是怕可以先走,我留下!”
“嗯嗯嗯!”
其余几个少年少女都纷纷点头,并有人道:“原本还担心玄非师兄一会找不到我们,既然,玄沉师兄愿意在这等候,自然再好不过!”
“拜托了,玄沉师兄!”
“我们会记住你的!”
一群小家伙抱起古境就走,留下紫衣少年玄沉在风中凌乱,停顿了几息,似感受了浓雾席来,惨叫了一声:“啊……你们等等我啊!”
“一群贪生怕死的畜生,我玄沉瞧不起你们!”
……
对于玄天门剩余的人唐云只是瞥了一眼也并没有留存什么杀念,他要是将玄天门的人全部宰了,不用说,肯定会出大事。
估计第一时间,玄天门就有强者杀至东州,不搞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实际上,玄天门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就在唐云斩杀玄非之事,玄天门有强者忽然一震,透过圣兵隐隐寻到了一些端倪与不安,当即派遣强者横渡东州,查询原因。
玄天门的事了,唐云的目光又朝着其他方向望去,碧月山庄的人他没准备动,雷宗的人也懒得动,唯有云天宫那个丰神如玉的青年让唐云看着不顺眼。
不过看着他始终祭出火炉,烘烤周身,无论是剑气,还是浓浓的白雾都难以侵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执掌圣兵与非执掌圣兵杀起来,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在对方没有表露十足敌意的情况下,唐云还是准备先放过他一马,目光一撇,落在海剑阁,道院身上则没了和善与担忧。
眸子停留在道院中,唐云眉头一凝:“院长呢?”
“道院院长不在道院人群中!”
他闭上眼眸,神识覆盖起来,眨眼的功夫笼罩了剑冢,一位形只影单的身影映入了眼帘当中,他独自行走在剑冢之上,绕过剑山而行。
道院院长与此时隐有所感,豁然抬头望去。
他感受有一双眸子正在注视自己,这是一种来自本能的察觉,一如先前他心有不安,察觉到剑山可能会出事,他选择了避让。
哪怕身后有剑阵愈发的炽盛,他仍然选择了退走。
这是趋吉避凶。
虽然他知道,唐云若真掌控了剑阵,自己这种逃命完全就是无用之功,可他还是愿意博上一搏,万一呢,凡事总有万一。
他步履蹒跚的前行,谨慎且低微,哪怕感受了一道目光在身上的扫视也不敢抬头仰望,故作不知的前行,足足有片刻,那道注视方才消散。
瞬间,他犹如虚脱了一样,背后的汗水不断的涌现,很快就打湿了后背,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有些发呆,如在自问:“自己的抉择,对吗?”
很快,他就有了坚韧与笃定,道院……仍旧是东州道院。
大道学宫终归是一群杂鱼,汇聚在一起,怎么能与传承近千年的道院抗衡?
看了一眼剑山上的庞大剑阵,对刚刚看到的一抹剑光视若无睹,他独自行走在剑冢当中,按照来事的路,谨慎而低微的前行。
“小心!”
九山主与眼下猛然低语了一声,他感知有人触碰在插在山上的剑上了,因为那清脆的剑吟响彻了一下,让他不由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