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晏感觉自己堵了好几天的心情, 一下子畅快了很多。
他拿起一串烤鱿鱼。
旁边的人见他要吃,知道他有洁癖,赶紧给他单独弄了一个料碟。
南清晏笑着说“谢谢。”
哇, 南清晏居然笑了诶
这一下大家都高兴起来了。
南神笑起来真的好好看,怪不得当初电影里他最后登上领奖台的时候笑那一下, 能被称为“俘虏了亿万少女”的微笑。
牙齿莹白整齐,唇色干净, 笑起来不要太好看
楼上的气氛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丁一为他们这些小伙子都很活泼,之前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如今见南清晏话也多了,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开始越来越嗨。
嗨到楼下的夏煦都听见了。
文宇他们正在聊南清晏的好身材,文宇感慨“我没看到他腹肌, 我在后面跪着, 就看到他的背了。南哥臀好翘, 背沟好好看,肩膀好宽,腿好长”
修子路说“这个真的是没得黑, 不服不行。”
他们几个都只是惊鸿一瞥罢了,夏煦当年摸着南清晏十八岁的腹肌流口水的记忆都还在呢,越听越有点坐不住。
偏偏柳奋还要看他笑话,也跟着参与“你们只看到背影真的很可惜, 我只能说南神前面有乾坤”
“楼上好像有人。”夏煦打断他们,探头往上看。
柳奋他们就安静了下来。
“天台能上去么”修子路问。
“能啊。我上去过。”文宇说。
“我们怎么没想到上去吃。”夏煦说, “现在这个时间, 露天吃烧烤最好不过了。”
“那走啊。”柳奋拿了瓶啤酒就站了起来。
“走。”夏煦紧跟着起来。
“你们先去。我再去拿点冰啤。”修子路说。
夏煦和柳奋他们从修子路房间出来, 穿过走廊, 就看到了韦锵。
一个人趴在栏杆上抽烟呢。
柳奋一看见他,立马做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就见韦锵扭头朝他们看了过来。
柳奋“艹。”
“韦老师。”夏煦笑着打招呼,“喝不喝啤酒”
“还有烧烤。”文宇支着手里的鱼豆腐。
“韦老师肯定不饿。”柳奋说。
听他这么一说,韦锵反倒熄了手里的烟“我还真饿了。”
这两人一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
夏煦笑着拍了一下柳奋的肩膀。
他们几个就一起沿着楼梯上到天台来。
刚上去,就有夜风拂面而来,夏煦捋了一下汗湿的额发,说“好凉快。”
五月下旬,天气刚开始热起来,入了夜,风还是凉爽的。
丁一为他们正在聊天,听见有人上来,丁一为立马站了起来。
“夏哥”
南清晏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夏煦手里拎着一瓶啤酒笑着走了过来。
看到南清晏他们,夏煦明显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原来是你们啊。”
柳奋随即上来“南哥”
南清晏擦了一下手,站了起来,另一只手里还拿着鱿鱼串。
“我还以为你这人不会吃烧烤呢。”柳奋笑着说。
“刚才你们在修哥阳台上吃烧烤,我们都听见了。”丁一为说。
“这真是个好地方啊,这小风吹的。”夏煦拎着啤酒走到最边上,迎着风看向远处的青雾山。
不一会修子路也抱着一箱啤酒上来了。
他们把吃的喝的堆到一起,小板凳不够,柳奋他们索性坐到了地上。
几个人,就南清晏坐的最高,他坐的是一个蓝色的塑料板凳,同样是t恤长裤,却偏偏干净到不像话,通身的洁净文雅,跟他周围的烧烤简直格格不入,可就是这么个人,手里拿着一串鱿鱼。
夏煦见他也不吃,就一直在手里拿着,就问“你怎么不吃”
南清晏就把手里的鱿鱼串给了他。
因为洁癖的关系,刚才他们烧烤的时候,南清晏一直坐的稍微有点远,吃东西的时候也很小心,很怕渣屑会掉到自己身上。丁一为个性最喜欢张罗,烤肉都是他在负责,他正在往肉上刷酱,忽然见一只好看到不可思议的手伸到自己跟前来。
他抬头一看,就见南清晏说“给我吧,我来。你好好吃。”
丁一为愣了一下,南清晏已经把刷子接了过去。
他们几个叽叽喳喳聊天,南清晏就在旁边默默为他们烤肉。
一边烤,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夏煦。
丁一为刚才说的那句话一直在他心头萦绕,夏煦此刻简直就坐在他的心尖尖上。
柳奋发现南清晏一直在忙活,自己一口都没吃,就问说“南哥你不吃么”
“我不大吃烧烤。”南清晏说。
“他怕油,还怕脏。”夏煦说。
“那我来烤吧。”修子路伸手。
“不用,反正我身上已经脏了。”南清晏说。
夏煦闻言朝他身上看了一眼,果然见他t恤上有油渍。
完了,这件名牌衣服不能要了。
“没有一次性的围裙么”夏煦问。
丁一为从屁股底下抽出来“有,我们当坐垫了。”
“桌布下面有个新的。”旁边有人说。
夏煦从桌布地下抽出来,摊开,然后递给了南清晏。
南清晏将那围裙套到脖子上,夏煦又给了他一双一次性手套。
南清晏心头简直要爆炸,神色却依旧很淡,知道夏煦喜欢吃猪脆骨小串,就把烤好的全都给了他。
这种久违的照顾夏煦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心潮澎湃。
他这人其实有点s倾向,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喜欢完全掌控对方的感觉。但他在日常生活里,至少在他和夏煦的恋爱生活里,他非常享受伺候夏煦的感觉。
特别爽。
“导演如果知道我们这个时间点还在吃吃喝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我们要不要聊聊明天的戏,也算是一边吃一边工作了。”柳奋提议。
明天是百官听陈留青讲经说法的群戏,他们在座的所有人都要参演。
“明天的戏我们都还好,也就清晏的戏有点重。”修子路说。
“明天南哥的台词超级多”丁一为说,“而且枯燥难背还特别绕,什么无定法可说,无法可说,说而不说,应机而说之类的。”